最近發生兩起事件,剛好映照出台灣史觀的光明與陰暗。

映照出光明的新聞發生在台灣歷史小說的獲獎。在台灣文壇深具指標性意義的「台灣文學金典獎」,2016年得獎名單揭曉,長篇小說金典獎由陳耀昌教授以《傀儡花》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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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昌教授畢生從事醫學工作,也積極參與公共事務,當許多同儕等著安享退休之時,他卻以極大的熱情投入了台灣歷史小說寫作,不僅幫自己開創了閃亮的第二春,也為一向遭到忽略的台灣歷史填補了豐富的色彩。

《傀儡花》一書,從1867年發生在墾丁海邊的船難「羅妹號事件」說起,此一事件間接促成了1874年的「牡丹社事件」,也就是日本為了琉球而指派陸軍中將西鄉從道以「蕃地事務局都督」之銜,領兵攻打台灣原住民的事件。為什麼「羅妹號事件」會間接促成日本從國際戰略布局的思維出兵台灣,最後導致了台灣割讓,在小說中有完整而精彩的描寫。想認識台灣歷史,卻對閱讀生硬史料沒興趣的讀者,一定要閱讀《傀儡花》。

透過認真的歷史考據,再加上不違反歷史框架的人物與情節,讓歷史重新生動起來,這正是偉大歷史小說的貢獻。《傀儡花》不只考證歷史、填補故事,最難能可貴的是,這本小說不只是以原住民而非漢人的視角為主,也站在當時諸多中外歷史人物的立場,力求還原台灣這片土地上的真正歷史,這種忠於史實、兼容並蓄、反映多元文化的台灣史觀,正是台灣最需要的史觀。

「台灣文學金典獎」把小說獎頒給《傀儡花》濾水器,不只加冕了一部極優秀的文學作品,推薦了台灣人應該要認識的歷史,也為當前陷入內鬥紛擾的台灣社會,照射出一方光明的指引。

相較之下,屏東縣政府文化處越權拆除古戰場紀念石碑的新聞,就讓人不由得看到政府機構的有些作為似乎反映出台灣史觀仍有陰暗之處。

這起新聞的事由,是牡丹鄉管理的紀念石碑碑文,忽然被屏東縣政府文化處拆除。日據時期總督府興建了「西鄉都督遺蹟紀念碑」,以彰顯牡丹社事件的「功績」。耆老說,台灣光復後原碑文被民眾鑿壞,後來地方政府改立「澄清海宇還我河山」碑文。

屏東縣文化處拆除的理由是想了解原本碑文是否埋在現在碑文之後。話雖如此,但是事先既未認真研究相關歷史,也沒有與負責管理的牡丹鄉公所討論就忽然拆除,讓當地牡丹社事件受害者後代大感不受重視,甚至擔心日據史觀重現。

歷史是過去發生的事,不必也不該抹滅,才能記取教訓。如果抹滅是新朝拆碑的目的,實不可取。多元呈現台灣,包容台灣多元,才是台灣人應有的史觀及胸懷。(作者為國立台灣藝術大學廣電系教授、中央廣播電台總台長)

(中國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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